在德里的拉姆·曼诺哈尔·洛希亚医院,一位医生表示他从未见过如此情况。“这是前所未有的热浪。在我这里工作的13年里,我不记得有因中暑签署过死亡证明。但今年,我已签署了好几份。”阿贾伊·乔汉说。自五月以来,德里持续遭受高温热浪的侵袭,日温度持续超过40摄氏度,最高接近50度。湿热的天气和热风加剧了炎热,同时水资源短缺和电力需求激增导致了停电。据媒体报道,至少有20人死于与热有关的疾病。中暑是最严重的热病,其三大特征是:暴露在高温和湿度下、核心体温超过40.5摄氏度以及精神状态改变,如轻度混乱或意识受损。中暑也是一种悄无声息的杀手,受害者可能在暴露于阳光数小时后开始生病。印度国家疾病控制中心称中暑是一种“生命威胁”的状况,死亡率为40-64%。自从德里的这家医院五月底开设了中暑诊所以来,已有七人死于中暑,40多人因热相关疾病接受治疗。
大多数患者是在户外和条件恶劣的小型非正规工厂工作的男性,他们承受着极端的高温暴露。确实,热浪不仅限于德里:自三月以来,由于与热有关的疾病,已有数十人死亡,仅六月初的三天内,北方邦和奥里萨邦就有超过50人死亡。在RMLH诊所,可能是印度首个此类诊所,挽救中暑患者的努力凸显了由快速气候和健康紧急情况带来的挑战。几天前,一名男子被推进来时体温飙升至42摄氏度。人体的正常核心温度为37-38度。他患有中暑。在这种温度下,人体开始关闭,细胞开始退化,有器官衰竭的风险。随着皮肤的血流停止,出汗也随之停止,皮肤变得冷而湿。在诊所,医生们将患者浸入一个温度在0到5摄氏度的250升陶瓷浴缸中。(诊所配备了两个陶瓷浴缸、一个200公斤的制冰机、直肠温度计、冰盒和充气浴缸。)患者大约用了25分钟时间才开始冷却并恢复,在被转移到病房接受进一步治疗之前。
“早期降温能救命。每一秒都至关重要,”乔汉医生说。延迟可能会导致患者死亡,或者留下出血、肾脏和肝脏损伤的后果。在德里生病并不难。生活艰难。三分之一的居民生活在条件恶劣、拥挤的住房中。城市的6400多个贫民窟,超过一百万户家庭缺乏适当的降温设施,面临季节性的生计危机。男性在户外工作时容易生病;女性在厨房环境中使用传统炉灶工作时间过长后也会生病。绿地稀少。在夏季高峰期,城市变成了一个炽热的熔炉,被上方的炎热和下方的灼热地面所困。一位在RHML因中暑住院的日薪工人的妻子安贾娜·库马里告诉《印度快报》,他们的棚户区小屋唯一的风扇因停电而无法工作。她的丈夫在周一劳累了一整天,晚上无法入睡,后来出现了抽搐、呕吐和腹泻。她在晚上急忙把他送到了医院。“医生告诉我,他一段时间内将无法行走,需要很多照顾,”库马里女士说。户外工作的人受苦最多。在一项关于热浪如何影响德里街头小贩的新绿色和平调查中,大多数受访者报告了由于炎热天气引起的健康问题。最常见的是易怒(73.44%),其次是头痛、脱水、晒伤、疲劳和肌肉痉挛。大多数人因为缺钱而难以获得医疗服务。
“热度每天都在增加。我们生活在露天下。我能准备什么资源呢?如果可能的话,附近应该有一些树木和植物,这样新鲜的空气就会不断吹来,身体也能得到一些缓解,”一位经营手动压榨机的甘蔗汁小贩古迪告诉绿色和平。“在阳光下暴露了一整天后,我晚上不想吃饭。我只想伸展我的腿,然后去睡觉,”她说。而在整个印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