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克多·沙拉,一位59岁的纳什维尔男子,某个冬日醒来后,发现周围人的脸部出现了恐怖的扭曲。他的室友和室友的女友的脸部都变得怪异,眼睛拉长,脸上有深深的疤痕,侧脸时耳朵尖锐如《星际迷航》中的斯波克。沙拉患有一种名为面部变形恐惧症(PMO)的疾病,这种疾病会使他看到的人脸部分扭曲变形,但其他物体和身体部位通常不受影响。
沙拉尝试向室友解释自己的所见,但对方认为他精神出了问题。沙拉外出时,所有人的脸都是扭曲的,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。他形容这种体验就像“盯着恶魔”,每个人的脸都像恐怖电影中的生物。
沙拉参与了一项研究,帮助创建了一张计算机生成的二维图片,以展示他所看到的扭曲面孔。但他表示,图片无法传达面孔移动、变形和与你交谈时的真实感受。这种病症让他与人的距离变远,尽管他知道这是PMO,但仍感觉无法像以前那样亲近他人。
面部变形恐惧症与“面盲症”不同,面盲症患者无法识别面孔,即使是熟悉的面孔。而PMO患者通常能够识别亲人或熟悉的面孔,但这些面孔会出现扭曲,通常是以可预测的方式。沙拉表示,他看到的每个人的基本扭曲都是相同的,但面孔的大小、形状和动作的不同,会改变扭曲的程度。
一些PMO患者甚至会看到自己的脸部扭曲或受损。有病例报告称,患者站在镜子前时,会看到自己的一只眼睛从眼眶中弹出,沿着脸颊滑落。其他患者则描述,他们看到的面孔如同“游乐场的镜子”,或者只有半边脸扭曲或畸形。
一位患者在大脑左侧的肿瘤被移除后,描述了他看到的医生的右侧脸部,其中“眼睛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凝视洞,颧骨成了一个空洞;上唇上有牙齿,经常有两只耳朵”。还有患者将面孔描述为“达利画作中的时钟”或“万花筒般变化”。
还有患者看到面孔变成了龙或鱼头,或者耳朵从人的头顶冒出。有的病人报告看到手臂缩短并附在脸上,人的眼睛离开颅骨在前面旋转,或者在人的前额中间出现第三只眼睛。
达特茅斯学院心理与脑科学教授布拉德·杜查因表示,尽管已发表的文献中只有81例PMO病例,但实际上可能有更多人生活在这种状况中。杜查因是《柳叶刀》病例研究的高级作者,他们建立了一个网站,让人们了解PMO,并已经收到了至少80人的反馈。他们发现,世界各地的人们在不了解其他患者的情况下报告了相同的症状。